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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大簡研究成果出爐:“錯誤”一再出現,中國考古讓人相信

近些年來,面對中國考古發(fā)現,卻總有一些奇怪的聲音,要么將其貶低為沒什么意義,要么武斷的質疑其真?zhèn)危欢簧婕暗轿鞣娇脊,哪怕出土?300年前“金光閃閃”的寶劍(見下圖),哪怕是露天場所竟保存了2000年前五十萬份莎草紙等,都會深信不疑。

中西方考古誰更真實,真相到底如何,不妨看一看安大簡。所謂安大簡,就是2015年入藏于安徽大學的一批戰(zhàn)國早中期楚國竹簡。近些年,安徽大學發(fā)布“安大簡”的部分最新研究成果,主要是《詩經》《仲尼曰》等文獻。但與傳世文獻相比,考古文獻中的常見現象一再出現,中國考古不得不讓人相信,比如以下兩個:

一,訛誤現象

印刷術出現之前,書本都是依賴手抄,但由于多種原因,不可避免的會出現訛誤現象,導致各本不可能完全一致。因此,考古發(fā)現的文獻與傳世文獻,乃至不同考古文獻之間,都很難完全一致。如果總是完全一致,或基本總是沒什么差別,這就違背常理了。

詩經《碩鼠》篇家喻戶曉,傳統認為碩鼠是“大老鼠”,但安大簡上卻是“石鼠”,讀作“鼫鼠”,意思是“昆蟲螻蛄”。那么,到底是“石鼠”,還是“碩鼠”?以《碩鼠》篇內容來看,應該還是大老鼠,但安大簡上為何卻是“石鼠”?

學者李山認為:“古人在竹簡中用半個字代替一個字很常見,漢末銅鏡刻有《衛(wèi)風·碩人》,即作‘石人’。”因此,他認為這應該是古人傳抄過程中的訛誤,即“石”與“碩”大致音同,于是古人或用半個字代替。

其實,古代文獻中此類現象可謂數不勝數,比如尹灣漢墓簡牘。

出土于江蘇連云港市的尹灣漢墓簡牘,是西漢晚期官方行政檔案,上面很多內容就與傳世漢書的不同,比如“海曲”(漢書)與“海西”,“祝其”與“況其”,“于鄉(xiāng)”與“干鄉(xiāng)”,“蘭祺”與“蘭旗”,“南成”與“南城”等。從其錯誤來看,都是字形只有略微差別的文字,非常容易抄錯。顯然,其中必有一個抄寫出現訛誤。

總之,出現上述這些抄寫錯誤才正常,如果出土數量眾多的文獻與今本一對照,卻發(fā)現總是一模一樣,那就奇怪了。

二,修改現象

抄寫時必然會出現修改現象:一方面,眾多的抄寫者不可能100%贊同原作者,于是就會根據自己需要作一些改動,或者因為其他原因而篡改等;一方面,時移世易之后,原作品中很多內容未必適應時代,因此后人會根據當時情況對其作一些修改(文字載體珍貴,當時還不太可能搞出“原始版本”、“修改版本”之類)。如此,也就導致出土與傳世文獻很難完全一致。

安大簡中的《仲尼曰》,是戰(zhàn)國版《論語》,與傳世本基本一致,但依然存在不同,比如:首先是“仲尼曰”,與我們熟知的“子曰”不同,那么“子曰”是不是漢儒對“仲尼曰”修改的結果?其次是孔子說“吾不如回也”,在傳世本中沒有,大概是漢儒為了維護孔子地位而將其刪除。

關于上述第二點,將傳世本與今本對照一下,就可以明顯的修改痕跡!墩撜Z·雍也》:“子曰:賢哉回也!一簞食,一瓢飲,在陋巷,人不堪其憂,回也不改其樂,賢哉回也!”但安大簡是“仲尼曰:一簞食,一勺漿,人不勝其憂,己不勝其樂,吾不如回也!”其中“一瓢飲”顯然比“一勺漿”更清貧、更灑脫。

其實,類似現象還有很多,比如道德經。如今,道德經有三個版本,即郭店楚簡、馬王堆帛書、傳世本,其中馬王堆帛書與傳世本相比,大約有700處被改動過。而郭店楚簡與后兩個版本相比,則可以看到文人為了讓道德經適應時代的修改。

郭店楚簡道德經,有著春秋的時代特征,但馬王堆帛書有著戰(zhàn)國特征。其中,帛書本上有“萬乘之主”與“三十輻共一轂”,但春秋時沒有“萬乘(一萬輛兵車)之主”,學者郭寶鈞考證戰(zhàn)國中后期才出現“三十輻共一轂”(三十根輻條構成一個車輪),因此兩者都是典型的戰(zhàn)國特征,恰恰郭店楚簡中沒有這兩句話。

總之,印刷術出現之前,出現上述現象是不可避免的,中國出土文獻可以印證這一情況。

截至目前,能與傳世本對照的中國出土文獻,只要文字數量較多的,基本都與傳世本略有差別。說到底,這是手抄時代的必然現象,傳抄一次或許不出問題,傳抄十次很難不出問題,故而孟子說“盡信書不如無書”。

然而,以此標準去審視西方的出土文獻,就會發(fā)現西方好像不太存在此類問題,著實讓人難以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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